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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9章 谁人给你们出的主意?
闻喜刚刚起身,就听到禀报,说侍中黑光翰来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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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镇国太师微微沉吟,他和黑光翰并无交情,虽然同为朝中宗师,但黑光翰从不支持任何一位王子,始终置身事外,并不似他,摆明了要捧二皇子上位。
不过闻喜还是很快就让人,把黑光翰请入了书房,这位黑侍中脸色铁青,见到了闻喜就说道:「可是老太师出的主意,让人借男女之事,污孙燕晚名声?」
闻喜大惊,叫道:「黑侍中何出此言?」
黑光翰沉声说道:「这次让孙燕晚出京,去主持调停胡家和镜花剑舫的纷争,岂非是老太师的手笔?」
闻喜沉声说道:「此事确我有推动,亦想要看一看,这位孙学士果然大才,
还是纸上谈兵之辈,但如何会让人借男女之事,污他名声?」
「黑侍中从何处听来?」
黑光翰淡淡说道:「二皇子亲口所言。」
闻喜大怒,叫道:「孙燕晚注六经,名声已成,究竟是何人进此谗言?让二皇子做下这般大错?」
黑光翰说道:「不是二皇子,是另有其人,他只是听说此事。」
闻喜大怒道:「谁敢做如此腌事?莫非不怕天谴?」
黑光翰见闻喜如此,他倒是有几分相信,但仍旧叹息一声,说道:「此人老太师一问便知,我不方便说出。我知道此事的时候,孙燕晚应该已经到了荡魔庄,只怕也来不及了。」
闻喜微微颓唐,过了良久,才说道:「我要去见二皇子。」
黑光翰说道:「此事二皇子就只跟我说了,你去找他,二皇子必然知道是我泄露此秘。」
闻喜沉吟片刻,冷笑一声,说道:「黑侍中现在还想左右逢源吗?」
黑光翰不答,扬长而去。
闻喜怒火稍歇,心头忽然恍然,说道:「原来二皇子是借黑光翰之口,让我来管此事。」
「能做出这样事情,只怕—”」
「必是深宫妇人,才有如此歹毒心肠。」
闻喜立刻就明白过来,为何黑光翰说,他一问便知,但却不方便说是谁了。
这位镇国太师心情躁郁,原本他对孙燕晚有许多提放,但六经章句集注一出,他就知道,自己须得死保此人。孙燕晚日后必然是大琅朝的中流砥柱,已经算是国运所钟,决计不能有什么闪失。
哪怕是二皇子,也不敢承受此事,故而才让黑光翰来找闻喜。
闻喜叹息一声,喝道:「朱重,备车马,我要去见武军侯。」
此事太过棘手,闻喜也要找人商议。
孙燕晚端坐正中,左手边是胡家五老,右手边是镜花剑舫的三位先天长老,
卢潮绣和端木仙菱。
因为人太多,大家站着肯定不合适,若是摆满椅子,待会说的不合,动手起来也不方便,故而比武厅内摆满了蒲团,大家都是习武之人,盘膝打坐,已经是习惯,倒也人人坐的自在。
孙燕晚耐心听两边的说法,昨天他已经听了胡家之人的说法,今天翻来覆去,还是死死扣住伏魔剑法,荡魔剑法的名字上,只说必有渊源,倒是镜花剑舫取了不少证据,首先就更正了这套剑法的名字,并非是伏魔剑法,而是悬镜听花伏魔剑。
甚至连创自何人,这位创出剑法的前辈,跟镜花剑舫有何关系?乃至能拿出四招残篇,证明镜花剑舫原来确有这路剑法,只是不慎遗失。
孙燕晚还取过来剑谱,看了一眼,果然是旧物,至于上面的剑法,他也略略扫了一眼,微微有些眼熟,回想了一会儿,忽然就记得武经楼也有收藏,只不过也是残篇,大概也有十多招。
不过这事儿,他就不会说了,免得牵扯麻烦上身。
他把剑谱还了,说道:「既然两家各持一词,我亦无法分辨,不若你们商议一番,弄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可好?」
「何况,我听说这剑谱,还在那名少年手中,你们何不先取回剑谱,再商议归属?」
两家顿时顾左右而言他,他们都知道,对方取了剑谱,肯定不会归还,如何容许对方得手?
那无名少年现在还能逍遥,便是两家各自干扰对手,不令对方得到剑谱,若不然任何一方出手,早就取走剑谱了。
孙燕晚也知道这个道理,但他是来和稀泥,不是来解决问题,故而宁可装傻,也不充大聪明。
两家从早上,争吵到了中午,孙燕晚便提议先吃个饭再说。
胡家倒是准备了饮食,但镜花剑舫之人,也非是第一天出来走江湖,如何会吃胡家的饭?都早就准备了干粮,自取自用,还分了孙燕晚一份。
孙燕晚也不太敢吃胡家的饭,他和胡家其实真有点仇怨,但他也不敢吃镜花剑舫的东西,毕竟他和镜花剑舫可不是一边的人,谁敢保证,对方就不想给他加点料子?
孙燕晚此番出行,也是带了一批人手,如今他地位不凡,身边的人虽然没什么名气,但有北燕的武士,也有伯食国的奇人异士,还有自己培养的天马帮好手,不是极有经验,走过天南地北的人物,就是有些资质,重点培养的对象。
孙燕晚脱身出来,回到了休息的地方,正要先吃点东西,就有一个年轻人,
厨厨的走了过来,忽然就一咬牙,递上了一块残绢,说道:「有件大不忍心之事,请孙学士做主。」
孙燕晚记得这个年轻人,姓段名玉,原本也读过几年书,但屡次考试,连童生都中不得,只能出来营生,毕竟读过书,比寻常贩夫走卒聪明伶俐,学武就有些小天份,两三年就贯通了一条经脉,虽然距离入品还有一段距离,已可算是有前途了。
孙燕晚见到他手持的残绢,顿时就警惕起来,并不去接,问道:「谁人给你?」
段玉急切说道:「学士一看便知!」
孙燕晚神色古怪,问道:「我记得帮中有过相关的教导,不许把外物近我身?」
段玉忙说道:「这件事,实在叫人不忍。」
孙燕晚突然出手,点倒了这个帮众,运功一拍,一股赤精离火旗的炽烈内力,顿时把残绢焚烧成灰,他已经嗅到了危险,又复叫人进来,把段玉当场详细搜身,并无所获,又令人去搜段玉的住处,并且搜了一遍自己的住处,都无所获。
段玉一脸惶急,一直想要说话,但孙燕晚怎么会容他开口。
他沉吟片刻,把身边之人一一唤入,问起来段玉这两日的行踪,所有人都没发现甚端倪。
孙燕晚仍旧觉得古怪,忽然有个叫江云成的年轻人说道:「昨天我们都听到有人哭啼,段玉说要去看看,回来就有些心事。」
孙燕晚点了点头,心道:「应该便是这件事儿了,我昨天也听到了有人哭泣。」
若只是有人哭泣,倒也不足为奇,胡家这么大门户,怎么不得有点龈事?
但这个哭泣把段玉引了出去,居然能够让带了一块残绢来给自己,那就是大大的有问题了。
必然是有什么阴谋,要把自己卷入进去。
孙燕晚沉吟良久,说道:「把段玉捆绑起来,先送到附近的天马帮货栈,转运到了金貂城,自然有人接手。」
但不拘什么阴谋,必然是要引孙燕晚有所行动,只要他不行动,那就什么阴谋都无从施展。
把段玉远远送走,他就有了缓和余地,
孙燕晚处置了手下,慢条斯理的吃过了午饭,又来给两家调节。
下午也没甚新鲜意思,只是两家也不能一直动口,毕竟武林人土,总会言辞上说不过,就转到武力上来。
胡家五老出场了三个,前两个由镜花剑舫的两位长老接下,两场比武都是不分胜负,第三场端木仙菱出手,虽然击败了胡家老七胡云骞,但胡家却耍赖起来,非要说端木仙菱使诈,这一场比武不算。
孙燕晚都差点打瞌睡,强提精神,说了一堆的车轱辗话,终于到了晚上。
傍晚时分,孙燕晚从附近调了一支商队过来,这支商队是运送货物路过,不是本地的天马帮众,把自己的住处护的风雨不透,这才安心就寝。
虽然他躺着也是吐纳真气,跟打坐没什么区别。
这一夜,婴婴的哭声,响了一会儿,就俏没声音了。
三个一脸枯稿的老者,眼神都幽幽若鬼火,其中一个最老的语气平平淡淡,
不夹杂丝毫感情的问道:「谁人给你们出的主意?」
胡云寿脸色铁青,并不开口。
老七胡云骞今日输了比武,正气不顺,低声喝道:「我的主意。」
「想他不过是个好色之徒,爱慕美色之名,天下皆知,我安排个女人,半夜哭啼,他好奇心起,过去查看,岂有不就此成就好事儿的道理?」
「他睡了我安排的女人,自然就会向着我们胡家。」
「我这般做法能有什么错?」
三个枯稿老者,沉默了良久,其中一个声音若有若无,宛如鬼哭的说道:「只是你胡老七居然找了个宫中的女人过来,这件事儿实在太奚跷了。」
老七胡云骞登时语塞,他如何不知道,自己这一次鲁莽行事,怕是被人算计了。若是三位族中长老偏巧出关,听到有女子哭啼,过问了一声,识破他安排的女子身份,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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