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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三枚银针借着铃声掩护,逼近面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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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风冷眼旁观着,并未有多少出手心念,云灼华的死活也激不起半点他的情绪。
就云灼华方才表露的实力来看,此刻伤重的她,已是无法挡得住这手偷袭。
陆风心中甚至都想好接下来自己要抽身来对付李毓等人了。
然而,就在这千钧一发关头,一股热浪突然涌来。
陆风余光掠去,见是云灼华于最后关头引出了天道魂火,金灿灿的火焰裹住了她赤红色衣衫,形成了一堵罡气火墙,将袭来的银针全都抵在了肌肤之外。
短暂的抵触之下,并不是将之震飞开去,而是直接以火焰的高温融解成了铁汁。
“这是……炽凰炎!”
李毓阴沉的目光之中闪过一抹忌惮,身形朝后退开数丈。
陆风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一幕,云灼华这一手倒是出乎他的意料。
对于炽凰炎他自焚魂圣火塔之中便有过接触,因为其特殊性,让他于万千魂火之中也算是记忆深刻。
修士感悟炽凰炎需得借由一缕凤凰兽丹真意方有可能成就,炽凰炎乃是少数有着自我蜕变升华的天道魂火。
哪怕最初感应炼化的炽凰炎仅仅只有寻常的万相魂火强度,随着日积月累的修炼感悟下,也有着机会将之脱胎换骨提升品质强度。
自云灼华此刻浑身染火散着金光的一幕来看,她于炽凰炎一道明显有着极深的感悟,都将原本该是赤红色的炽凰炎,升华成有了金蕴的存在。
红焰生金、金极转白、白烬归玄!
这是炽凰炎升华之道,同样也暗含着凤凰涅槃的真意法则。
陆风俨然没想到云灼华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,竟能以天魂境六息的修为境界,将炽凰炎掌控至这般程度。
各中想来是有着非凡的际遇在里头。
云灼华挡下李毓偷袭攻势后,长鞭乘胜挥出,数百道鞭影轰然抽向李毓所在。
炽凰天舞之流霞千坠!
这是她自领会驾驭炽凰炎后自创的招式。
然。
本该是天降火势,焚烬四海的恐怖招式,却在她抽出的那刹,因为此前被阵势冲击造成的伤势影响,气息一个出岔下,轰然崩塌。
最终仅仅只挥舞出了漫天的火星子。
李毓因为忌惮而僵硬的脸色,陡然瞧见此幕,不由笑开了花,讥讽喝道:“装模作样,老身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!”
“你——”云灼华气怒开口,但因气息不紊的缘故,张口的那刹一口鲜血不受控的喷了出来。
陆风望着云灼华本就煞白的脸色更显一丝病态,心绪依旧没有多少波澜。
直到看见李毓的目光转朝自己盯来,适才流露出一丝冷意。
“阁下真要动手?”
陆风厉声朝李毓喝道:“你宗少宗主乃是咎由自取,阁下若再动手,今日可就难善了了!”
说话的同时加快了几分手上输导木行气的力道。
“善了?”李毓阴狠冷笑,啐骂道:“竖子敢将明月伤成这般田地,竟还想着善了?老身今日非将你的皮扒了,骨头一根根砸碎了喂狗,方可解心头之恨!”
云灼华强忍翻涌的气血,再一次挺身护在陆风跟前,“你尽管帮吴长老疗伤!不用管这老太婆!”
“少殿主!”众人揪心呼唤。
“她已无碍!”陆风径直起身,将吴长老交托给身旁妇人。
云灼华一惊,下意识回到吴长老身边探查起来,生怕陆风是在推脱,而自己又白白付出了。
但当感受到吴长老体内被震碎的经络好的七七八八,余下的也在暗自恢复着,不由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若非吴长老此刻陷入了短暂的昏迷,她定要问个清楚不可,看看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这一切?
李明月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一幕,魂识不断质疑:‘这不可能,她分明经脉寸断,不可能这么快就无大碍!’
‘就算是天品丹药也不可能生效的这么快。’
‘这一定是假的,他不可能有如此救人的本事!’
李毓阴沉着脸,盯向缓步走来的陆风,威胁道:“将你治疗的手段奉献出来!老身可叫你死得痛快些!”
“呵——”
陆风漠然冷笑,懒得回应半句,眼中泛起一抹森然杀意。
这打了小的赶来老的出头的架势,属实挺不耐烦的!
他可不想后续还一直被不长眼的东西给盯着。
杀意既起。
陆风出手便不会再留情半分。
七魄之阵完全解禁状态下,实力直逼天魂境八息层面。
蚍蜉柔掌轻缓拍出。
“找死!”李毓冷不丁见陆风竟一言不合敢与自己动手,满是不屑间抬手便是一掌回了过去。
这一掌足足敛聚了她六成的力道!
别说是对付一名小辈还是名药师,就算是擅长横练功夫的武师,她都自问能轻易给轰成肉渣。
然。
当她的掌势碰上拍来的蚍蜉柔掌的那刹,脸色骤然僵在了原地。
原本在她看来能轻松击得溃散的蚍蜉柔掌掌势,此刻面对她的圣光绝命掌却仿佛一堵山岳横陈,岿然撼动不了分毫。
自己的掌势击在这股明明软绵绵的攻势之上,仿佛有种石沉大海之感,除了激荡起一些灵气涟漪波纹外,再无别的动静。
反之,蚍蜉柔掌在碰撞的那刹,却是仿佛一股被山岳挡住的洪水。
山岳与之掌势碰撞崩塌,后劲的洪水之势猛地爆发,猝不及防下直将她对掌的手臂都震得弯曲了下来。
惊得她眼皮直跳,满是骇然。
怎么也没想到这看似软绵绵的一掌,竟有如此威势。
更想不到陆风一介文弱书生的样子,还是个懂得治疗的药师,竟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实力出来。
然,更让她震撼的一幕还在后头。
眼看就要被这股内敛的浑厚气息给震得弹飞出去的那刹。
又一股内劲轰然爆发开来,犹似电光雷虫一般钻入了她的血肉没入了她的骨髓之中。
李毓的神色终是于这一刻彻底失控,眼中的骇然转为无尽的恐惧。
一切都只在电光火石之间。
李毓自察觉凶险到整个人被轰飞出去,仅仅不到半个眨眼的功夫。
而那股内敛的神戮古劲爆发之下,也让她浑然没有半点反应的机会。
身子倒飞半空的途中,整条手臂便先是被蚍蜉柔掌的掌势震断了经脉,继而是神戮古劲由内而外的爆发下,径直将她的整条手臂骨骼都给震得碎裂了开来,皑皑碎骨刺出了血肉之外。
伤势无比的狰狞,触目惊心。
“奶奶……”李明月惊恐的望着这一幕,仿佛丢了魂一般。
反应过来的那刹,急忙冲身边随从喝道:“跑,赶紧跑啊!”
这一刻,他已是浑然顾不上李毓的死活。
簌簌簌——
连续的数颗玉珠迸射而来,化作一道道灵光线芒径直洞穿所有天光净世宗修士的身躯。
李明月因为被刻意照顾的关系,玉珠破碎心脏的那刹,余势直接于体内炸了开来,将他整个上半身都给炸成了肉块。
残魂离体的那刹更是被后续的玉珠直接击得烟消云散,彻底身死道消。
“不——”
李毓绝望的看着自己孙子李明月和一众门人全部倒下,尸骨无存,双眼霎时变得血红起来。
仅存的手臂一震,数枚八角铃铛齐齐悬于周身。
砰——
然,还不待她施展禁术,一根铁棍倏得便朝她面门给砸了过来。
八角铃铛尽数被震得粉碎。
禁术施展受岔下,李毓受到反噬气血上涌。
但还不待鲜血喷出,便被陆风全力砸来的铁棍当头一棒,砸得整个头骨都凹陷了下去,骨骼破碎倒刺入脑,命丧当场。
陆风收棍抬手一震,将李毓残魂抹杀。
在绝对实力的压制下,且不说李毓太过轻敌,还将他看作柔弱的药师,就算全盛应对,也断然不是他的对手。
其他如李明月之流,便更不用多提。
陆风轻描淡写的抹杀干净后,自己对此倒是并不以为然,只觉做了件稀松平常的小事,无关紧要,但于后的炽凰殿等人却是一个个呆若木鸡般愣在了原地。
远处不少人同样也留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,同样也被陆风展露的实力所惊,一时间唯恐避之不及般散了开去。
云灼华强定心神下待要朝陆风靠去。
轰——
正在这时,整片大地突然疯狂震颤起来,地动山摇。
所有人的目光近乎下意识都朝远处的永夜大阵看了过去。
“阵法……被凿开了!”
云灼华眼中止不住的惊喜,看了眼身后伤痕累累的众多同门,吩咐道:“你们护着吴长老先离开这里,接下来的路我自己闯。”
不待众多长老劝阻,云灼华身影一闪,便已掠过陆风身边。
经过的那刹,有意说道:“想知道永夜墟的情况,就跟我来!没人比我更熟悉!”
陆风一愣,正合乎他意下,没有半点犹豫便跟了过去。
“老张,你伤势最轻,快跟去保护少殿主!”
一名妇人望着云灼华离去的背影满目担忧。
被唤老张的中年男子苦笑了一声,“你们还不知道少殿主的性情吗?她既然决意如此,定是真的不想我们再跟去了,况且,有那年轻人在,我跟去也起不到半点作用啊。”
另一名妇人叹了一声:“就这样吧,少殿主她定是盘算好了后续路程要借那年轻人的力量,才选择让我们回去的,那年轻小子的实力确实比咱们都要来得强。”
“何止是强啊,”张姓男子感慨道:“咱们这些人加在一起,恐怕都没他厉害。”
妇人不服摇头,“那你也未免太高看他了吧,他充其量比少殿主厉害一个小境界吧,李毓若不是大意轻敌,可不会如此轻易就栽在他手里。”
张姓男子苦笑:“他都杀了那么多人了,但你们可有谁瞧出他身份来历了?他最后丢出铁棍的那一式,明明可以施展棍法,连人带魂的一并轰杀当场,却为何只用蛮力?还要多此一举的轰杀李毓的残魂?”
众人齐齐摇头,脸色皆是一怔。
先前开口的妇人反应过来,大惊道:“他……难道至始至终都没有使出真本事?”
说话间不禁给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回想陆风先前的表现,似乎还真在刻意藏拙着,没有暴露真实底细的架势。
如此都能灭杀李毓一众,那他真实实力又该何等强大?
众人面面相觑间,均被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咳——
吴长老轻咳着缓缓醒来。
众人连忙靠近查看,你一言我一语的争相问道:“老吴,你感觉怎么样?可有什么不适?”
关切过后,众人话风突转:“方才那年轻人给你治疗时,你可有感应出他的师承来历?”
“他是哪门哪派的天骄?怎么会如此年轻就有如此骇人实力?”
吴长老愣愣出神间,摇着头道:“他刚才并不是在给我直接治疗,而是兀自以着浓郁的木行气拖住了我的气息,他那气息强度感觉比之五行纯木体都犹有过之,每次我自塑经络吃不消的时候他都会将我撑住,甚至我分心出岔的时候,也在以着气息帮我纠正,提升着我的进度,适才能于如此短时间内稳住这条残命。”
顿了顿,见众人脸色惊疑不定。
吴长老坚定道:“不管那小侠是何宗何派,也不管他是好是坏,他都于我有恩,此后遇上,还请都不要太过为难他。”
众人尴尬苦笑:“我们也要有那实力为难得了人家才行啊。”
吴长老一怔,他因最后昏迷的关系,完全不解众人话中之意。
待得听完解释,不由同样倍感震惊,“少殿主就这样跟他一起进了永夜墟?”
短暂的惊讶过后,脸上却是透出了慈态的笑容。
“少殿主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?”
一旁妇人呢喃了一句。
吴长老意味深长的笑道:“你们说咱们少殿主与那小友……可还般配?”
众人听言,不少人嘴角同样勾勒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姨母笑容。
但仍有个别很是担忧。
“咱们少殿主哪懂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啊?”
“唯盼着她不要救父心切,得罪了那年轻人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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